山南木

想变成自己期望的那样,待人温柔,待事认真。

【明辨是非】私欲(下)

— cp:苏明玉 x 吴非

— 黑化预警,性格ooc

— 无逻辑产物,不喜勿入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[反]


若是俗人,到底私欲难疏,沟壑难填



01.


屋里暗着灯。

她皱了皱眉,在墙壁上摸索一阵,按下了开关。

刺眼的光线扎进眼球,漆黑的瞳孔适应性的略微收缩,模糊成一团的映出窝在沙发里的纤瘦影子。

女人屈折手臂侧身蜷着,薄薄的羊毛毯盖到胸口,露出小半边右侧肩膀与光滑细腻的颈项线条。

屋内的暖气开的很足,她睫毛卷翘,面部表情柔和安静,能看见水蜜桃般润泽的唇瓣微微合拢,隐约间有一点隐没其中的嫩色舌尖——浅浅的,是半透明的粉红。

让她无端想起了猫。


02.


眼睑滤过的灯光是混着稀薄黑色的橘黄。

被吵醒的人轻哼一声,撑起了眼帘。

“明玉,你回来了。”

她糯软着语调,精致的鼻梁间隐约泛着点褶皱,而刚刚苏醒的眼底却下起一场雾蒙蒙的雨。

“饿了吗,厨房还有给你留的饭,我去热一热。”

“我不饿,”苏明玉抬头看了眼客厅墙上的挂钟,脱下长款风衣随意的扔在身后的沙发上,“大嫂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房去睡?”

“我怕你喝多了没人照顾,”她轻轻笑,眉梢镌刻着帖妥的温柔,“不过今天倒是表现不错。”她打趣一句,接着说,“稍微等会儿,我去给你热杯牛奶。”

她掀开毯子站起,将雪白的脚趾裹进毛绒绒的灰色拖鞋。

苏明玉沉默看着,忽然一阵口干舌燥。


03.


她拉住了吴非。

用自己冰凉的掌心圈住她骨骼纤细的手腕。

“小咪睡了吗?”

她眼神不解,却依然点了点头。

“吴非,”苏明玉将指尖小心翼翼搭上她沁出暖意的后颈,凝神片刻猛地用力,把人死死勒进了怀里,“让我靠一下。”

她比吴非要高上些许,却在这个拥抱里低垂着头,姿势别扭的将下巴嵌进她凹陷的肩窝。

苏明玉能感觉到怀里人不知所措的呼吸,但她犹疑片刻,却只悄然的踮起脚尖,用掌心一下下的抚过她消瘦嶙峋的脊背,就像安抚小咪时那样,细心而宽容,却又什么都不问。

温柔到无可挑剔。

让她如鲠在喉。


04.


“抱歉。”

她松开她,一言不发的走向浴室。

吴非在原地呆立片刻,叹了口气,捞起自己刚刚盖着的毯子跟了进去。

“夜里会冷。”

她轻声说,俯身为那人仔细的拢好边角。

女人却只合着眼睑,呼吸很沉。

犹豫的嘴唇嗡动,最终还是向现实与亲疏低头。

她的位置,太远太近都是尴尬至极。

玻璃门碰撞的脆响细微,苏明玉抬手,捂住满眼疼痛的酸涩。


05.


试探然后抽离。

或许柴米油盐,为人父母,大抵再过温柔知性的人,也总免不了成为物质市侩、畏首畏尾的模样。


06.


我该庆幸我的愚钝,

和与泥沼中挣扎的天真。

在金钱的名利场里,

我折下玫瑰敛成的钻石赠与她,

即使知道她是怎样虚有其表的二流货色,

然而我爱她,

并且我爱她。


07.


苏明玉喜欢钱。

大把又实在的,不会忽冷忽热的数字。

同样的,她也喜欢用钱衡量的关系,聚散离合,明朗简单,就像她和那个平庸碌碌的小厨师——享受他的温柔,然后用钱划清彼此之间的界限。

犹如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,充满强烈讽刺的戏剧性。

她用指尖滑过男人的脸,咽下喉咙里涌上的厌恶。

“我的事,从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卑劣叠加自私,用安全感为自己洗脱罪名。

她最终也是这样的人。


08.


走到尽头的躲避,演变为用金钱堆砌缩短间的距离。

苏明玉开始给吴非买各种各样的东西,然后以无法拒绝的理由送到她手里。

从纯金的平安锁到点缀钻石的项链,她用灯芯绒的缎面盒子包裹恶意,将它们一个个装进做工精致的蓝色纸袋。

“不收可以拿出去丢掉。”

在苏明哲来接她的前几分钟,她将铂金指环塞进了吴非手里。

却又倦怠到没有理由。

“苏明玉,”那人看向她,然后轻声问,“为什么?”

“大嫂,你真想知道吗?”

她低低地笑出声来。


09.


——她多恶劣啊,

即使她也一样。


10.


“卖老宅的事,”苏明玉细长的十指交叠,半抬着脸,语调轻飘飘地勾起嘴角,“我要是不帮忙,大哥你还真放心全都推给嫂子啊?”

“她在这儿可人生地不熟的——”

堆满衣柜的高级礼品盒,

“不像你。”

仿佛施舍来的工作。

看着男人似是联想到什么一样满面怒容的甩门离去,她靠回椅子,笑得异常讽刺。

抛不下面子的无能,最容易的便是猜忌,然后迁怒。

她的确是故意的。

所以你还能忍受多久呢?

“吴非……”


11.


她的脸肿了一片。

苏明玉在开门时有点惊讶,但又确实没那么惊讶。

就像是在预料之中。

“疼吗,”从冰箱里随意翻出个冰袋,自从她有次应酬在浴缸里磕破了额角后,家里就常备着这些可能会用上的东西。

没人心疼她,她好歹要自己心疼自己。

吴非想摇头,可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。

面前的女人哭得有点狼狈,眼眶通红,睫毛也湿漉漉的,像是一只落了水的蝴蝶。

却带着一丝几近惑人的可怜。

她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,苏明玉盯着她的脸,忽然就这样想到。


12.


也没什么不好。

在吻上吴非的嘴唇时,那人没有推拒,只发出幼兽似的呜咽。

“苏明玉……”

她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潮湿又温柔,却也全部都是咸涩的味道。

真苦,苏明玉皱了皱眉。


13.


跟女人一起的感觉很不一样。

但因为自己就是个成年女人,所以说到底也并不太难,甚至还算得上是无师自通,天赋异禀。

——尽管她是第一次,却表现的一点也不像。

吴非的身子软得像水,被弄得绯红了眼尾时,风情的让人压根移不开视线。

苏明玉着了魔的取悦着她,将她压倒在枕头里,一下下用嘴唇吮着她细嫩的颈后,留下一排淤红的浅浅牙印。

“明玉,”女人的声音变得娇气,带着气喘,颤抖的低吟,“轻一点…你轻一点……”

苏明玉不想听话,却又想对她好。

“吴非,”她用手指触碰她,满是怜爱的,像是触碰一朵正在盛开的玫瑰花。

可惜在成年人的童话故事里,她永远不是她的小王子。


14.


第二天一早,她穿戴整齐,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“我是你大嫂。”

吴非说。

“哦,”苏明玉应了声,平静着淡淡嘲讽,“可您昨晚怎么,不早一点说出来呢?”

她将她说成了一个婊子。

吴非瞬间就惨白了面孔。


15.


她套着层温柔知性的壳子,却被她硬生生地剥开伪装,露出内里隐秘又直白的阴暗。

苏明玉却忽然就觉得特别没劲。

何必呢?

人类本质上都是趋利避害的。

“对不起啊,”于是她舔了舔嘴唇,张开手臂轻轻环抱住她,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

16.


她之后大约有半个月都没见过吴非。

直到她被打到住院。

“替我好好关照关照我的好哥哥。”

苏明玉撂了电话,一抬头,吴非就站在门口。

“大嫂,”她朝人笑,“你怎么来了?”

青紫的眼角被指尖细细抚过,吴非红着眼看她,只问道,“疼吗?”

“疼。”


17.


右手骨折干什么都不方便。

一动是真疼,但除了吴非,每一个来的人却都在劝她能轻拿轻放。

“敢情疼得不是你们啊,”苏明玉掀起眼皮,失望到几乎已经生不出什么波澜,“要我放过他,倒也不是不行,就怕是他自己不愿意。”

“门在那边,不送。”

吴非提着保温桶与他们擦肩而过,神情到底是冷眼旁观的漠然。

“你占着理,”她说,“想怎么做都不算出格。”

“我想你吻我。”


18.


“我要回美国。”

吴非说,嘴唇殷红,用一个斩钉截铁的陈述句。

“那挺好,”苏明玉瞥了眼人,将盛粥的碗搁到一边,“想走就走呗。”

“苏明玉,你混蛋!”


19.


“是啊,我混蛋,谁让我不是省油的灯呢?”

她咧开嘴笑,漫不经心却显得傲慢。

吴非噎了一下,想起自己曾和苏明哲说过这句话。

如今一看,果然没错。

“我说得没错。”

“这么直白,”苏明玉挑着眉看她,“我这个人,可睚眦必报的。”

“别说你还没动手,”吴非眉眼乖顺,又精致又锐利,“我又不傻。”

然后她笑,“苏明玉,我想离婚了。”


20.


“那你可真不是什么好人,”

苏明玉也跟着笑,眼睛乌漆漆的亮。

“我爱你。”

她最后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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填填旧坑,撒一波狗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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